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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电击 (第1/1页)
次日清晨,余沐杨在客厅吃早餐,余立从厢房出来,舀一碗米粥,拿了两个馒头进房间。 余沐杨嚼馒头的嘴停下,怔怔地望厢房门口,直到余立走出来,他低下头继续嚼,不冷不热说道:“吃饭还要人伺候。” “你吃你的。”余立带上农具出门了。 等余立走得没影了,余沐杨悄然推开厢房门,瞥见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团。他走近去看,不料陈运没在睡觉,睁着眼一动也不动,冷不丁与他四目相对。 余沐杨一愣,看他脸色憔悴,唇色淡青,便问:“你没事吧?” 陈运不张嘴,也不比手语,整个人淡得和身后的白墙融为一体,只是上下眼皮一搭,褐色的瞳孔受阳光照射,如一簇微弱的烛光,引余沐杨靠近。 他掀开陈运身上的被子,见对方左手覆在右腿内侧,余沐杨部分记忆霎时闪回,心里咯噔一下,他把陈运的裤脚拉起,拉至膝盖,仍不见异样。 余沐杨抬眼看他苍白的脸色,左手放在他裤头,问:“脱了?” 陈运没有摇头。 余沐杨无意识屏住呼吸,把他的裤子褪下,胯骨附近的伤立即显现——两道拇指长的划痕仍渗着血,在白皮上晕开,尤其刺目。 余沐杨注意到地上的碎玻璃瓶,表情愈加凝重,再往下拉—— 陈运的yinjing没有预警地弹出来,触碰到余沐杨的手,惊得他立即起身,后退两步。余沐杨盯着陈运毛发稀疏的下体发懵,半晌,他闭眼气恼道:“没穿怎么不说?” 哑巴只是无辜地眨眼。 余沐杨绷着脸四处找内裤,扔给他说:“穿上。” 床上的人没有动作,一分钟过去,陈运缓慢撑起身,艰难地抬腿套内裤。余沐杨咬了下后槽牙,夺过内裤,再下了道命令:“躺下。” 陈运一秒躺回去。 余沐杨抬起他左脚轻轻一握,一只手便能把他纤细的脚踝圈住。陈运体毛少,皮肤光滑如白玉,能明显看见皮下血管。余沐杨不由自主地跟随经络的走向往上套内裤,肌肤相触间,绒毛激发细微的静电,成等分地钻进余沐杨的毛孔,令他感觉双手在承受电击。 一切完毕后,他往裤子一揩,悄悄擦去手汗。 这是一张好皮,余沐杨理解了余立为什么要把它占据,又忍不住将它损坏。人们对珍美的事物保持敬仰的同时,潜意识总渴望为它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仰慕它,爱护它,再征服它,假如能把它放在掌中任意把玩,足以获得无数次精神上的高潮,这无非是人性普遍的劣根。就在刚刚,余沐杨心头也生出一闪而过的破坏欲。 只不过他爹还是太单纯,看看陈运现在云淡风轻的模样,这张皮显然有不容小觑的自我意识,被逼急了,软毛能化为利刺,再反扎你一手,最后,你已辨不清这滩血究竟出自谁身上。 余沐杨准备给他上药,瞥见陈运终于比划手语,只不过是嘲笑他:你耳朵很红,之前不是看过了吗? “陈运,你这算性sao扰。”余沐杨说。 陈运一脸惊讶状:不是你脱我裤子? 余沐杨假装看不见他的手势,拿棉棒沾了药水往他伤口搽:“忍一忍。” 应是被药水刺激到,陈运面上不显,腿却不安分地往里躲,余沐杨把他双腿放到自己腿面摁住,头也不抬地清理创面。 左边两道,右边一道,所幸伤口不深,没有到需要缝合的程度。余沐杨给右边消毒完,捏住他左大腿rou上药。 陈运rou少,扛不住痛,棉棒一往伤口按他就乱动,他叫不出来,不满全通过肢体表示—— 准备上药时,陈运胯骨一扭,余沐杨把他身体扳正;药水辣伤口,他屈膝闪躲,余沐杨拿胳膊肘压他大腿控制行动;缠纱布把伤口弄疼了,陈运抬腰往上挪,各种不配合,余沐杨冷若冰霜,忍无可忍地往他臀上捏了一把,陈运总算消停了。 余沐杨快速瞄他一眼,只见陈运凝望着天花板,抿紧嘴唇,眼中泪光点点。 他顿了顿,放轻手头动作,感受到陈运小幅度地扭动胯骨以表抗拒。 余沐杨在心里冷笑,想着陈运怎么跟个小孩似的闹脾气,真幼稚。 但渐渐地,余沐杨笑不出了,陈运的臀部一直在他腿面摩蹭,把他下体蹭硬了,这回轮到他非主观意愿地戳着陈运。余沐杨面色一凛,身子微微往后仰拉开距离,手上包扎的动作也不自觉加快。 他想,陈运正被疼痛折磨,无所察觉,只要陈运不尴尬,他就不尴尬。但余沐杨往右一瞥,不偏不倚对上陈运赤裸的目光,他顿时就尴尬了。 余沐杨夹紧腿一言不发,额头冒出几颗汗,紧张起来动作力度加重了,疼得陈运又开始扭。陈运一扭,遭罪的只有余沐杨,内裤那团不经逗的玩意儿不一会就硬挺肿胀,连上衣都遮不住形状。 余沐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投降了,立马给纱布打结,放开陈运。 哪知陈运脱离了禁锢,一侧身,屁股贴上余沐杨的胯骨,那团硬物正好卡进陈运的腿心——两人同时滞住。 余沐杨的心跳比外面的广播声都大,他闭眼屏气凝神片刻,开口发现声音已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陈运翻身趴在床上,抻了抻脖子。余沐杨也挪开一个位置,不轻不重地给他按摩肩颈,低眉顺眼,以落败者的姿态看着陈运享受地眯起眼,鼻子哼出几道舒适的气音。 余沐杨心想陈运不但没为难他,还给他台阶下,人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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