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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局(情侣坦白局/哭包攻)  (第1/2页)
    “贺宽的手是真的漂亮。”我在群里敲下这句话,内心深处的荒唐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    群里的朋友们相当配合地刷起了“适合揍人”,轰轰烈烈一排,看得我热血沸腾。    我咬了咬牙,敲道:“我也想挨揍啊,我已经四个月没挨过揍了。”    作为一个SP老司机,我的屁股现在像珠穆朗玛峰顶的石头寂寞如雪。    无他,因为我和贺宽谈恋爱了,我不能再去约实践了。    但要我对贺宽开口坦白我的小癖好,我也不是很愿意的。羞耻还是次要的,也不怕贺宽觉得我奇怪,总的来说我对贺宽并无隐瞒的必要。    但是我舍不得。    因为贺宽是个,非常,非常,非常温柔的人。    恋爱以来他也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哪怕是起了争执也会就事论事地讲道理,既不生气也让人气不起来。生活中也是对我照顾颇多,哪怕在做的时候都温柔得像春水。    教会一个人做主和掰弯一个人差不多难,你总不能谴责一个人的温柔吧。    “明说不行就来暗的嘛,”群友给我支招,“你就小作怡情,惹他生气试试?你不是也没看过他生气嘛,你就不好奇他生气?”    好奇是好奇……“可是越好脾气的人生气越难哄。”    “想想你寂寞的屁股!情比金坚!相信你自己!”    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花言巧语和贺宽高不可见的怒气值顶峰……    为了屁股!干!    贺宽有一个很喜欢的杯子,没有什么重大意义,只是用了很多年,就自然而然养出了感情,一直很珍惜。    真的上手我还是有点心虚的。我抓着那只杯子,咬唇犹豫了半天,闭眼高举给来个自由落体。    “啪。”杯子如愿碎了一地。    我配合着“啊”了一嗓子,确保贺宽在书房也能听到。贺宽果然闻声而动,入目是一片狼藉。    他盯着杯子的残骸,和我的双脚。    他跨过碎片,把我抱了出来,放在沙发上。    “坐好,”他没什么表情,很自然地在沙发边蹲下,抱着我的脚细细看,“怎么不穿拖鞋啊?有没有伤到?”    他检查完我的脚,又对我伸手:“手,我看看。”    我没有动。    贺宽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放软了语气:“吓到了吗?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我垂着眼睛:“你的杯子碎了……对不起……”    “那就换个新的,”贺宽拉着我的手在我指尖亲了亲,“你没事就好。”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摇摇头,疲惫地叹口气。    此前几次试探,都被贺宽放过。贺宽仿佛没有装过生气这根弦,只会难过,不会发火。他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我有没有事,我没事那就没关系。    能在贺宽心里排第一我很高兴,但贺宽纵容我也让我很失望,主要是我的屁股很失望。    我好疲惫。    我向好友取经:“怎么办,贺宽好像不会生气。”    好友啧啧啧摇头。    “你写文的难道想不到?主什么情况下会憋不住火收拾你?    “你折腾你自己的时候啊!”    很有道理。    我盯着手上拆的第三根雪糕,叹一口寒气。    作为一个先天不足身子骨差的人,我对自己的脆弱程度十分有数。无论再热的天,雪糕我是很少吃的。    所以勉强吃了两根后,我已经开始后悔。    多么愚蠢的故意生病。我文里都不屑于写的烂梗。    但第三根已经咬下,身后全无退路——含泪吃吧。    我艰难地啃着雪糕,贺宽推门而至。    他叫我的名字。    “你在干什么。”没有感情色彩的一句质问。    我慌不择路,三两口把剩下的雪糕全都塞进嘴里。冰得我牙冷脸也发麻。    五官皱成一团。    好冰,要死了。    贺宽急了:“你疯了吧一口全吃了?太凉了就吐出来。”    他两步上前想给我递垃圾桶,拿起就看到了里面的三条包装袋。    完了。缓过劲的我看着如遭雷击的贺宽,本能地往沙发另一边缩了缩。    贺宽举着那只小垃圾桶,半晌,冷笑一声,撂在我脚边。    “原来是故意偷吃,”他的语气让我捉摸不透,“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嘴里的雪糕还没咽干净,含含糊糊回了句没有。    贺宽看着我。    我赶忙补充:“真没有!我就是…就是……”    我卡壳了。理由我真没编好,我没想到这么快撞上,半点都没来得及编。    “就是想吃了。”我只能这么说。    贺宽定定地看着我。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欲言又止,最后咬着嘴唇,眼圈先红了。    我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去拉他问他怎么了怎么了。    他不说话也不理我,背对我坐到沙发另一边去了。只见他蜷起身子,头往沙发背上一埋,一副不要理我了的架势。    肩膀抽动着,隐隐一道泣音。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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