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7那有什么办法能洗掉终身标记? (第1/1页)
齐砚半句话都说不出了,视线紧紧盯着omega搭在岑聿风的手臂上,他们身上沾满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和酒味。 岑聿风似乎对当前的场景完全没有察觉不对,他看着齐砚苍白的唇色和脸色,有些不快,“怎么穿这么点就出门?” “岑哥……”醉酒的小o再次缠上来,岑聿风被他弄得不耐烦,想甩开手却被攥得死紧。 齐砚神色也变冷,“放心好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岑聿风捏捏眉心,他真的没工夫再去应对齐砚时刻变化的情绪了,宿醉的感觉不好受,加上十分刺鼻的鸢尾花香气缠绕周身,岑聿风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先回家。”哑声说了这么一句,再抬头时岑聿风的瞳孔骤然缩紧,一阵强烈尖锐的耳鸣声响起—— 齐砚无意识昏倒在面前的地板上,脸色白得和四周的墙壁没什么区别,唇上半点血色也无,整个人无知无觉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齐砚!”岑聿风大步向前,甩开臂弯里的不停缠人的宁以榛,躬身将齐砚抱起来。 他力气大,几乎将宁以榛脆弱的后背摔在墙上砸碎,岑聿风看都没看发出痛呼的omega,抱着齐砚上车,一路飞驰去医院。 岑聿风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腔,他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他明明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齐砚为什么就能气到晕倒。 半夜三点的急诊灯火通明,岑聿风来的路上就安排好医生和诊室,不知好歹的护士还在赘述询问他,“岑先生,今晚值班的医生是alpha,我们的omega医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您看是先给您妻子检查还是等——” 他还没说完,就听见岑聿风愠怒气急的声音,“人都已经这样了,什么alpha还是omega,你们这是会所还是医院?!” 护士默默闭了嘴,主任还专门叮嘱自己问一句,说这位岑总难缠得很,最见不得自己的omega被陌生人触碰。 与护士反应不同,医生几乎刚见到齐砚就判断出病因,将病床上的脆薄如纸的omega翻过身,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指在微肿的腺体上摩挲检查。 岑聿风顿时冷面寒霜,眼神死死盯着那块腺体颈rou不松开,无意释放出压迫力巨大的侵略信息素。 与他做过终身标记的omega对此感知最明显,齐砚半张着嘴疼得蜷成一团,额角冷汗瞬间浸湿床单。 “岑先生!还请您出去等待。”医生显然对此类场景见得多了,严词厉色请岑聿风出去。 岑聿风这才恍然收回外溢的信息素,脸色难看地说了句,“抱歉。” 脚步却纹丝不动,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 医生给齐砚做了详细的腺体检查,“患者是信息素缺失导致的,你们已经做过终身标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再粗心的alpha也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而岑聿风现在看上去的紧张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会拒绝提供信息素的暴君。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他的伴侣完全可以拿着今天的检查报告去法院起诉他。 岑聿风被他问住,否认道:“不可能,我明明释放过安抚信息素。” 医生一阵缄默,对这种无知又可恶的资本家有钱人看黑了眼,只能耐下性子继续询问,“具体是一天几次,一次多久?” 岑聿风冷眼看他,“一天一次,两个小时,中间有两天没做。” “……我是问您释放信息素的时间和频次。”医生脸上的微笑愈发僵硬,这似乎是个没接受过义务教育的alpha。 护士将齐砚在病床上安顿好,走到外面给医生解围,“做过终身标记的omega发情期一定要格外重视,最少要保证每天六个小时的安抚信息素供给,不然就会造成腺体紊乱失控,对omega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 顶层的特护病房灯光暖黄,不会刺眼的同时又保证光亮。 消毒水的气味将鼻腔里鸢尾花香挤出去,齐砚松了一口气,他睁开眼睛,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到底,他听见岑聿风的声音—— “六个小时?”男人似乎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他冷峻的面容有些愠色,“难道天底下所有alpha都能每个月抽出一周对自己的omega寸步不离吗?” “岑先生,现在医疗技术已经发展得十分成熟,您如果实在抽不开身,也是可以将信息素储存在针剂中给omega注射的,类似于注射抑制剂的效果。” “不过这个方法只能应对短期,长期的话我们还是建议对终身标记过的腺体进行暂时休眠,这样发情期的频次会少很多,从固定的每个月一次到半年甚至一年一次。” 医生兢兢业业解答他的问题,“alpha做完终身标记是有责任和义务为自己的omega解决发情期的,有很多年轻时候忙于事业或因工作原因分局两地的伴侣都会选择在彻底稳定下来之后,甚至有的孩子都长大成年了,才会选择终身标记。” 这实在是一件需要十分慎重考虑的事,即使如此,每年洗标记的omega都不计其数。 将生命攸关的事情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爱情上,这种蠢事现在基本上不会有omega做了。 甚至大多数alpha都以自己拥有一个完全信任且交付终身标记的omega而感到骄傲。 齐砚抿了抿干涩的唇,总算有人给岑聿风补习生理课常识了,该让他在医院里多听几节课才好…… “那有什么办法能洗掉终身标记?” 他听见岑聿风这样问。 一道医用屏风间隔后的病床上,青年错愕抬起头,怀疑是否耳朵出现问题。 齐砚被洗标记的幻痛激得一抖,这和刮进生殖腔里打胎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痛苦些。 他摸了摸颈后红肿却干瘪的腺体,空气里混着一丝熟悉的雪松气味,将他裹挟得浑身冰冷。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