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渡(追妻火葬场abo)_13他不知道人是怎么变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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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他不知道人是怎么变的 (第1/1页)

    齐砚收回心神,掀开休息室的帘子重新走进去,桌上摆了几瓶海城啤酒,还有一个横放中间的空酒瓶,一人转一次,转到谁就谁挨罚。

    “谁先来?”齐砚把手机放到一边,给桌上满满当当的酒杯都倒满。

    韩煦宁先举手,“我来我来。”

    齐砚抬抬下巴,示意他动手。

    酒瓶在桌上磕出叮当当的声响,最后缓缓停在任子秋面前,没什么头脑的alpha咧开嘴笑,“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任子秋抱着手臂往后靠到椅背上,轻飘飘睨他一眼,“真心话吧。”

    “行。”韩煦宁一口应下,绞尽脑汁咬了咬唇侧的软rou,“我想想……初吻是什么时候?”

    任子秋翻了个白眼,永远只会问这种老土的问题,他老老实实回答,“十五岁。”

    韩煦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凑到他面前打量那一双软唇,上面rou乎乎的唇珠rou眼可见,他炸了毛,“谁啊?你十五岁就跟人家亲嘴,你亲得明白吗?到底谁啊?”

    任子秋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他额头推开,“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韩煦宁哑了炮,“行,那你等着,爷今晚非问出来不可。”

    下一个轮到靳宇,他轻飘飘拨动酒瓶转了下,这次指到的是沈煜,一向恹恹的男人这下子精神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真心话。”沈煜没什么表情。

    “你被骗的时候到底接到了什么短信?!”

    沈煜脸色臭得可以,一言不发端起桌上的酒杯灌下去。

    靳宇嘁了一声,“真没意思,回回都这样,你干脆别玩了,当服务员收拾桌子吧。”

    沈煜不理他。

    齐砚坐在一边看他们斗嘴,他其实也很好奇,但沈煜显然不打算说,轮到他自己了,结果酒瓶晃悠悠,又转回到自己的方向。

    “砚哥,可不许耍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自己选,我们得一人问一个。”韩煦宁按住酒瓶不许他再动,提出无理要求。

    齐砚自然不答应他,“哪有这样的道理?”

    韩煦宁寸步不让,掰着手指头和他数,“我生日、靳叔升职、子秋演出……你都多久没和我们一场子了,罚你几个真心话大冒险你还叫屈,砚哥,你自己说是不是应该的。”

    齐砚说不过他,被他逗笑,“听你的听你的……可别数落我了。”

    任子秋:“初吻是什么时候!”

    “。”他为什么也要问这么老土的问题。

    齐砚眨眨眼,“十九岁。”

    韩煦宁:“那、那……就那个呢?”他问着还有点扭捏。

    沈煜:“……”

    靳宇:“……”

    任子琪:“……”

    齐砚:“……”

    “二十。”

    靳宇摸摸下巴,“终身标记是什么做的?”

    这句话一出,四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

    齐砚想一人打他们一下脑袋,还是老实回答:“前年……我生日的时候。”

    轮到沈煜,“你觉得喜欢他更多点还是他喜欢你更多点?”

    齐砚无意识攥了攥膝盖上的布料,笑道:“你们是居委会来八卦的?”

    谁知大家对这个问题比终身标记更感兴趣些,任子秋嘁一声,“我们砚哥什么样的找不到,美得姓岑的。”

    “就是,这还用问吗?”韩煦宁搭腔。

    只有沈煜始终紧紧盯着齐砚的反应,将他微蹙的眉心和局促的动作尽收眼底,心脏往下陷了陷。

    事实上齐砚真的被问住,这种唯心主义的主观题实在有点太难答了,半晌才道:“我更多点吧。”

    现场缄默一瞬,还是靳宇先开口打破僵局,端起酒杯,“我看是砚哥情人眼里出西施,爱得不行了。”

    清脆的碰杯声随即响起,齐砚嗯了一声。

    爱得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靳宇去军区递资料审核,齐砚起得晚了点,训练基地是六人宿舍,不过他们身份不一般,有点特权,所以都安排得是单间。

    齐砚习惯性叠好被子,打开手机看了看,唯一的一条未读短信是银行卡自动扣费的提醒,

    他想起十年前在这里的生活,又对比现在,难得有种忙里偷闲的乐趣在,坐在床边吃了送过来的早餐,又温了杯牛奶喝下去。

    齐砚想,他不知道人是怎么变的。

    岑聿风好像没那么喜欢他了,但没什么太真材实料的论据来支撑这个论点,所以他一直保持怀疑和不信的态度。

    他们十九岁亲吻,二十岁上床,那个时候岑聿风爱他爱得要死了,跟谁都没有和他说话那样耐着性子,他收到过热烈的鲜花,也在凌晨的寒风里陪伴彼此一起吃过一碗虾皮小馄饨。

    齐砚不理解这样的岑聿风会有不爱他的那一天,所以他仍抱有极大的希望,像一团闪着星光的死灰,只需要来一点点风就能彻底复燃,再次烧起熊熊烈火。

    他难道不聪慧不敏锐吗?

    难道听不出伴侣未尽的话意吗?

    难道不能透过那张诱人深陷的皮相,看见底下绝情冷漠的心脏吗?

    其实他都懂的。

    齐砚没有打扰岑聿风,只是让周礼包了一束花送去公司。

    然后看着手机上的锁屏壁纸静静出神,这已经是两年前拍的了,他们做完终身标记的第二天早上,站在早餐店门口围着围巾落着雪,拍下了一张很普通的合照。

    omega笑得像天真的小气球,这个时候齐砚也已经不是那么年轻了,但看起来和大学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岑聿风则变了很多,他身居高位久了,身上气势都凌厉起来。

    一件深色的毛呢大衣包裹着宽肩窄腰的身材,他个子很高,轻易就能将齐砚整个抱进怀里,他也时常这么做。

    齐砚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手肘支在膝盖上,认真看着照片回响,那天他们买了两笼还是三笼蟹黄汤包,还有两碗咸豆腐脑,和刚出锅的热乎麻团。

    刚做完终身标记的omega身体会虚弱一段时间,那时又是冬天,岑聿风很紧张他,所以足足在家里陪了他快小半个月。

    齐砚掰着手指也数过来这些日子,两年,八百七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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