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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九天，你还有cao作的空间。你可以在这个周期伊始就只和你的上司保持纯粹的上下级关系，然后和这个干弟弟撇清关系，然后还有……你的笔记本上还提到了哪个炮友来着？总之，你可以把你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全部打扫干净，然后留给下一个记忆周期的何妄一个顺心的开头。

    一个不会遭遇性侵的漂亮开局。

    你的手指还在哆嗦着，你坚持将裤子穿上，你一粒一粒地系上你的衣扣。现在你的研究员制服、你的白色长裤，还有你的双手，全都沾上了脏污的血迹。

    你俯视坐在地上的这个人。“你说你喜欢我？”

    邵宇执立马跳了起来。他擦掉鼻间的血，眼神觑着你，凶狠地问：“怎么了？”

    你的目光慢慢抬了上来。

    “你并不是喜欢现在的我。”你对邵宇执说，每个字你都考虑得很清楚。“你只是一味地沉湎于过去罢了。”

    “可惜过去那个何妄已经随着失忆症消失了。”你冷漠地陈述着事实。“你为什么不就当他死了呢？你对我表达‘爱’，但我不会有分毫触动。我患上周期性失忆症已经有半年了吧？你怎么还不能明白，可能我们之间发生过许多令你印象深刻的故事，可能你喜欢过我，可能我们两情相悦，可能我宁可出轨我的现男友也不想割舍掉和你的关系……但是，但是和你一起经历这一切的‘我’已经不存在了，他永远地留在了过去，不会再回来了。”

    “现在的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了。”

    “我不会把你当作弟弟，也不会像过去的何妄一样因为宠着你就任由你强jianian。”

    你结束了你的发言。

    邵宇执沉默了很久，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比起刚才黏着你用亲昵的语气诉说曾经的他，现在的邵宇执就像是星星沉入了永夜的夜幕，他的温情全部都封冻在了那几个冷酷的冬天。

    你试图猜测你的最后一句话是否有戳中他内心的阴暗面，让他心虚。那会是事实吗？你在一片片裂解的记忆碎片中窥见的，在那个夏天的青草地上强jianian“何妄”的人，会是过去的邵宇执吗？

    你并没有从邵宇执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他眼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邵宇执慢慢地说：“何妄，”

    “你是真的该死啊。”

    他突然暴起朝你冲了过来，你下意识举起手格挡。他抬掌袭向你的眼睛，只你恍了一下神的功夫他就碰到了你。他按住你的额头，用力将你的头砸向桌面。

    “嘭！”

    疼痛在你的头骨上炸开，你摇晃了一下身体，眼前的世界在旋转，由你左侧额角蔓延上去的一片都是热热的，麻麻的。你靠着桌子倒在地上，好一阵没有从这铺天盖地的漆黑眩晕中缓过来。

    “你就是喜欢说一些让人伤心的话。”邵宇执在你面前蹲下。“荀上校告诉我说，这个时候就应该一根一根地掰断你的手指，砍掉你的双腿，再用绳子捆住你的手，将你吊起来放到冰桶里，让你浸泡在没过鼻子的冰冷血水里……只有这样，你才不容易遗忘。”

    你勉强睁开眼睛望着他。

    真是愚蠢、盲目的偏信。

    邵宇执拍了拍你的脸，“哥哥不想要我，那你想要谁呢？林鸿吗？你更喜欢被林鸿强jianian吗？”

    你不会回答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于是邵宇执面无表情地伸手摸进你的制服口袋，从中抽出了你的手机。

    他阴冷地扫了你一眼，站起来，拨出了那个电话。

    你知道他大概率是打给林鸿。你心里其实并不希望林鸿赶来，没有人会希望被男友看见自己惨遭强暴后的样子，那对于你的男友来说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打击。

    好在林鸿没有接。

    电话铃声漫无目的地回荡在手机的通讯通道里，邵宇执怒不可遏，他扬手就摔了手里的东西，你亲眼目睹那台手机砸在地面，变得四分五裂。

    “这个贱人！”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好男朋友！”邵宇执怒气横生，“不是说有事可以找他？他人呢？等你死透了再来给你收尸吗？”

    你注视着那台手机的惨状，没有答话。

    邵宇执看着你的反应，半晌深吸了一口气，冷笑出声。“……好。很好。”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林鸿绑过来，让你好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邵宇执最后一脚踢在那台可怜的手机上，直将它踢得撞上墙散了架，这才扬长而去。

    你留在原地，阖眼休息了片刻。

    你感到有些疲惫，来源于生理上的不适。你不清楚你还能不能坚持到去找你的上司请个假，再独自走回宿舍。你认真反思了一下，也许你就不应该尝试和一个疯子用语言进行沟通。

    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叩叩。”

    你抬头，你的上司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看了你多久了。

    “真是一场粗鲁的性爱。”

    傅向礼在扫视完房间、地面和你之后，如此评价道。

    “我不觉得这能称之为‘性爱’，教授。”你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的上司大概看到了更多你被强暴的过程，但不知是何缘故，这个人的视线并没有使你感到难堪。

    傅向礼向你挑了挑眉。

    “需要帮助么？”

    你再度闭上眼睛。“也许。”

    傅向礼穿过一片狼藉的房间来到你面前，弯身要将你抱起。你试图拒绝……但你着实不该拒绝，你的双腿和历经撕裂的下身正在警告你：它们无法再支撑起更遥远的路途了，你需要一副担架。于是你默许了被这个男人抱起。你的身体本能地抗拒他人的触碰，而你竭力扼制住这种挣扎和颤抖。

    傅向礼略微停顿，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你搂住他的脖子，请求他带你离开这个房间。

    你说：“傅教授，我需要借用下您的手机，我想叫林鸿暂时不要来找我。邵宇执去找他了，他得保护好自己，我不想他因为我莫名其妙就被邵宇执迁怒了。”

    你快速说：“然后，我需要申请一台新手机。我还需要申请武装警卫保护。”

    “最后我们再来谈谈今天的工作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