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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再次气沉丹田，声音震耳欲聋，引得台上的DJ都不打碟了，全部人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转，望着这里看热闹。

    这大猛1说自己憋屈，我去，哪儿憋屈啊！

    “你……你小点儿声。”老受哪经历过这种万众瞩目的事情，他哆哆嗦嗦弯腰想捡起倒地的垃圾筒，只听见对面的罪魁祸首暴吼了声“你别动！”，紧跟着他的动作扶起了那个倒霉的垃圾筒。

    老受悄摸摸用脚把垃圾筒推远了点儿，生怕21再踢着。

    “我他妈的要怎么小声，气死我了，你是要甩了我吗！”21气急败坏地起身，脑袋狠狠地撞在了小桌子边缘，痛得他脑袋里面直冒火，“我靠，炮友都会被甩吗！”

    老受更慌张了，只觉得对不起他，他站起身凑上前去，习惯性地摸了摸21金黄色的脑袋，“呼呼”两声，吹得那叫一个满堂寂静。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来这个gay酒吧，你想要来找谁？”21反客为主，提出分手的老受垂着脑袋夹着胳膊，像个犯人一样接受审问，“我对你不好吗？我活儿不好吗？”

    隔壁桌的耳朵都要伸到他们桌子上了，老受没曾想21会发这个火，没了自己这么个大年纪的拖油瓶，他不该欢欣鼓舞寻找下家么？

    “好……”老受小小声说。

    “什么好！”21的不满水涨船高，一根筋地想搞清楚自己哪儿做的不好：“对你好还是活儿好！”

    ‘“都……都好。”老受缩了缩自己的瘦屁股，深吸一口气如实回答：“就是昨天做得有点痛。”

    “那我下次轻点儿，昨天的确是我不对，我没忍住。”21歇了口气，诚恳道歉，“除了这个呢？”

    “下次……？”老受又挪了挪屁股。

    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下次吗？

    ”你到底觉得我哪里不好了？“21皱着眉头问。

    “你很好！是我身体不好，不能完全匹配你的时长，而且我年纪大了，那里……那里有点松，你不是老在床上说我么……”老受讪讪答，如果不是21硬要问，他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么令人害臊的话，“还有我的屁股……”

    “屁股又怎么了！”21猛灌一瓶精酿啤酒，脑袋里面更乱了：“老子就喜欢你的瘦屁股！一巴掌都能捏全喽！”

    得，他这一吼，全场都知道老受是个小又柴的瘦屁股了。

    “不是你说的么，我年纪大，还憋不住尿……”这句话老受更难以说出口了，他铁了心想让21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不要被自己这么个人绊住手脚，“昨天晚上弄你身上了吧，抱歉啊……”

    “我cao。”

    21总算反应过来了，这个老古董把自己在床上的dirtytalk当成批判用语了，今天一天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多无助呢！

    “哥，你知道dirtytalk吗？”21强忍怒火与酸涩问，“那种床上的，调情用的dirtytalk？”

    “啊……”老受一脸无知地看着他，“在床上说脏话么？为啥要在床上骂人啊？”

    ……行。

    都怪自己，黄推看多了，和体育生呆久了，没有分寸，说的都是些不着调的内容。没曾想到，对面的三好学生却是全盘接受，还做了痛苦的自我反思。

    原来自己说了这么多让他伤心的话啊。

    “对不起。”21垂着脑袋像只做错事的狗狗，手边的酒瓶子都推开了：“是我在床上口不择言，说了伤害你的话。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你体力不支哼哧哼哧的样子，昨天晚上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吗？”老受无法理解21说的这些话，“为什么我那个到你身上了你还高兴？”

    那是……那是尿耶。

    “因为……我以为你会很舒服。”21轻声说，“网上说，zuoai的时候失禁很舒服，我也想让你试一试。”

    “舒服……？”老受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似乎的确是舒服的，只是一觉醒来，羞耻迅速占据了全部的思绪。

    21也委屈，他的笨蛋脑袋本就藏不住事儿，于是像倒豆子一样说了一连串：“交友软件我好久没用了，可你却带我来gay吧，还是和你年龄适配的gay吧。我看了半天也刷了半天，没在网上和酒吧里见到比我更好看的人啊，我是有点幼稚没错，但我活儿还不错啊，你为什么不要我呢？”

    “你也不愿意上我的车，机车是有点儿冷，也不太符合你的气质，但我考驾照了，等我毕业了，上了班，我肯定会买车接送你上下班的。”

    “你有稳定的工作，有一套能够长期居住的房子，可我只是个没钱的大学生，未来一片迷茫，你很好，是我一次又一次高攀你。”

    “没……没这回事儿。”老受满脸通红，他不知道21竟然是这么想的，“是我高攀你了。”

    “昨天收到那件情侣装我真的很高兴，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是包养的关系，可是……那是情侣装啊，我们是不是有可能，有那么一天会成为情侣？”年轻人颤抖着嗓音问，双眼炯炯有神地发着光，里面满是渴望与期待，“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做，除了zuoai以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