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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江彻见雨停了，便问华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晚饭。华殊自然高兴地跟上，只是出门时，江彻又让他叫上两个女生。

    华殊再不情愿，也还是发消息问了两人，不一会儿告诉江彻：“她们已经点了外卖。”

    江彻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两人走进一家排档，这地方还是华殊推荐的，店面的装修是古典氛围，暖黄的灯光倾洒而下。许是因为下雨客流不多，他们到店时还有好几张空桌。

    江彻把菜单递给华殊，华殊点了四菜一汤，又问他：“这样可以吗？”

    “可以啊。”江彻点点头，又在服务生拿走菜单后说了句，“你好像总是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嗯。”华殊抿着唇笑了笑，没有解释更多。

    江彻便想自己对华殊还是不够上心，华殊喊他一声“哥”，在一些细节上反倒更照顾他似的。

    “对了。”他想起什么，问华殊道，“你有没有意向进公司实习？前阵子正好有个朋友联系我。”

    比起实习工作，华殊更在意的反倒是江彻话里提到的“朋友”。

    “是蒋先生？”

    “不是，是腾跃的技术岗。”江彻看了看他，“还是说，你想进纵星？”

    腾跃是国内知名的车企，确实和蒋丛胤搭不着边。

    “没有。”华殊解释说，“只是听你说是朋友，我就想到了蒋先生。”也不免想起游措那天说的话。

    江彻的初恋……

    江彻曾经喜欢那样的人吗？

    “不是他。”江彻摆摆手，“我把具体的岗位信息发给你看看，你有感兴趣的就告诉我。”

    “明天的会议你也可以认真听一听他们的研究方向，如果有感兴趣的专家，我可以带你认识认识。”

    华殊笑着说：“谢谢江哥。”

    两人吃过了饭，又沿街走了一段。雨后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积水的路面反射着城市的灯光，让夜晚呈现出湿漉漉的亮眼。

    华殊走在江彻身边，看着他空荡荡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直到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从人行道上驶过，他才找到机会握住江彻的手，往自己身边带，只一下便松开了。

    江彻不知道他内心的纠结和回味，还转头朝他笑。华殊和他对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怕自己眼中的爱慕不合时宜地溢出来。

    他看向街边的店面，视线在一家花店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江彻注意到了，随口问：“喜欢花？”

    “还好，是我爷爷喜欢，他在世的时候，我偶尔会买几盆花回去。”

    “但噗噗总喜欢咬那些花花草草的，我现在也不在家里养绿植了，只有一盆仙人掌放在家门口。”华殊想了想，又说，“正好我偶尔会不带钥匙，就把备用钥匙埋在花盆的土里。”

    江彻说：“你还会忘记带钥匙？”

    在他印象中，华殊是个十分严谨的人，工作中几乎从不出错，很难想象他也会丢三落四。

    华殊挠挠头：“其实是噗噗经常叼走我的东西，让我一时找不到放在哪里。”

    “噢，养宠物就是这样的。”江彻笑着说，“我家以前，有阵子多了只小猫。它刚来的时候很怕生，见到人就躲，养了一段时间才活泼起来，养熟了就越来越调皮，也喜欢藏东西。”

    华殊：“后来怎么不养了？”

    江彻笑意微敛：“因为猫不是我养的，是我弟弟带回来的。”

    华殊奇怪道：“弟弟？”

    “就是我养父母亲生的孩子。”江彻解释，“我和他的关系不太好，那只小猫不肯让他抱着，却肯让我抱，这让他很不高兴……后来那只猫就不见了，我试着在家附近找，但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华殊眨眨眼，看着他说：“哥，你是个很好的人，谁不喜欢你，那一定是他的问题。”

    比如这个所谓的“弟弟”。

    江彻忍不住笑了：“也不是这么说，你对我的滤镜有点厚啊。”

    若不是此刻提起蒋丛胤有些突兀，加之江彻还没有告诉他那些私事，华殊几乎要指名道姓地在他面前上眼药了。

    他知道游措对他说那些话，不过是感受到蒋丛胤的威胁性。只是他在听见游措的话时，也不免感到可笑和……

    嫉妒。

    华殊着垂眸，听见江彻说“到了”时才抬起头。他们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下榻的酒店。

    “哥，你先上去吧。”华殊看着江彻回过头时，因为背着光线而显得轮廓更加分明的侧脸，微微笑了一下。

    “我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两瓶饮料，你想喝果汁还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