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爱意（下） (第5/7页)

皇聊了聊，高阶契约者的耳力向来不错，因此苏晓将神皇以及新团员所讨论的、关于Alpha库库林·白夜的事情。

    苏晓就看着两人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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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皇尴尬一笑，拉着刚入团的新人走远：“哈哈……我就不打扰白夜兄了。”

    新人懵懵懂懂，视线在日常冷着一张脸的苏晓和扯着他走的神皇身上来回转了小半会，还是顺从地跟着神皇走了。

    “不是说要吃饭吗？”

    “白夜在呢。”

    新人还是不解：“但我们刚刚也没有讨论他的负面情况吧？”

    神皇沧桑说道：“Alpha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四个星期。”

    “啊，白夜的匹配度这么低吗？”

    神皇一时沉默。

    后面的对话，因为两人已然走远，而苏晓对此没有兴趣，因而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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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pha和Omega所需要的情绪价值与Beta不太一样，因此，心理学家经过分析以及大数据统计，总结出以下情话：

    “我需要你。”

    这是最有效的一条情话。

    ……

    ——节选自《Alpha和Omega必须知道的情话大全》】

    最终还是苏晓叹息一声，松开抓着灰绅士的手。违规者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感知的警告越发高昂。

    他不耐烦了，有机会。

    灰绅士霎时就得出了结论。

    果不其然，苏晓的目光没有落在灰绅士身上，而是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灰绅士判断这是Alpha陷入下一层易感期中，此时正本能发作，确定巢xue的安全性了。

    果不其然，苏晓沉缓地喊着Omega：“灰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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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绅士适时递上台阶，他重新跨坐到苏晓的腿上：“苏晓先生。”

    他仰着头献上武器，如同蛇类捕食猎物之前，将给予猎物温柔的拥吻：“请你吻我。”

    猎杀者的眼睫闪了闪，显然是已经被逼到了穷途末路，非得要背水一战的地步。

    在Omega的意料之中，Alpha慢慢低下头，冷淡的眼眸看向他：“你的诚意呢？”

    灰绅士几乎以为苏晓终于要向传承至今的基因本能宣告投降——失败是必然的事情，他俩比拼的不过是坚持时间的长短。

    灰绅士将下颌抵在苏晓的肩上，彻底暴露腺体。

    Omega的唇齿清晰：“我需要你。”

    Alpha的气息似乎柔软下来？灰绅士不确定，长时间的信息素结合让他的思维变得混沌，此时脑海里闪过的每一个念头都在叫嚣着：让眼前的Alpha标记自己。

    被标记、被占有。

    成为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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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他臣服。

    灰绅士费力才从浆糊似的思绪泥沼里脱身离开，他眨了眨眼，生理性的泪水落在唇边，味蕾传来一阵咸湿。

    但苏晓只是在他的唇边落下克制的一吻。

    灰绅士睁着眼睛，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晓。

    “苏晓？”

    “……”

    沉默。

    愤怒彻底占据灰绅士的思想高地，见面以来刻意营造的和谐暧昧氛围被这一个吻所打破。

    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嘶哑：“白夜。”

    苏晓突然站了起来，灰绅士被这份失重感颠得一晃神，极力压抑的对Alpha的渴求便占据上风，他下意识地贴紧苏晓。等缓过神之后，他才留意到自己的腰和腿被Alpha扣着，只要自己不折腾，轻易不会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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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晓正抱着他往楼上走去。

    灰绅士分不清苏晓这是还在对峙僵持，还是说已然向本能与欲望屈服，他带着不确定和疑惑，极轻极快地喊着对方的名字：“苏晓？”

    “我在。”

    灰绅士确定自己的安全后——这个时期的Alpha再怎么异想天开，也不至于说要弄死他的Omega，他略略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环境。

    正如刚进首饰店时他所说的那样，苏晓似乎没有想过清理灰绅士曾经存在的痕迹。

    书架自己看的书还摆在那里，当时同样是易感期，出于嫌麻烦，苏晓提出干脆住在一起，灰绅士躺在床上，费力去伸手去指楼梯口的那件空房子，说如果要住到一起，他的东西得放到那里，苏晓应了下来。解决易感期的第二天，Alpha就将杂物间清理出来。

    楼梯的拐角处，视野远处的衣帽架一闪而逝。衣帽架是灰绅士从轮回乐园做完任务回归真实现世的时候顺手安置的，应该是见不碍着自己的地方，苏晓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二楼某间客房里，十有八九还摆放着一个座机，灰绅士用来联络J先生等人的，虽说如今他曾经所联络的那些人都已然走到了和自己相反的立场上。

    主卧门边的角落，两双差不多同一大小的拖鞋摆在那里，灰绅士回归真实现世的地点一般锁定在卧室，因此他就将自己的生活用品带了过来。

    【从古至今，人类的基因进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失败。而现在我们将定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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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用群星

    ——节选自《Alpha、Omega向人类文明宣战书》】

    从圣光乐园拐过来的奶妈正举着治疗法杖，颤颤巍巍地问灰绅士：“你确定吗？”

    灰绅士当时还披着秘术师的壳子——他要是用自己的身份行事，难免小奶妈思及【灰绅士】的行为，一时手抖，让Omega“不幸”死在挖除腺体的后遗症上面。

    “我确定。”

    但奶妈还是犹犹豫豫地问：“我可以了解一些为什么……吗？”她隐去挖去腺体四字，生怕让Omega回忆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灰绅士拿着温和人设的秘术师，不得不挤出些愁绪，又考虑到白夜根本不对外宣传他自己的真名，灰绅士于是采用了Alpha的真名作出敷衍：“该怎么形容我和我的先生？”

    他嘴上说着情意绵绵的话语，关于爱、关于自由、关于信仰的话语张口就来，但心理已经漫出了不耐烦。

    “我是他的战利品。”

    该怎么形容苏晓和灰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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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绅士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无果。

    被哄骗过来的奶妈已然沉浸在灰绅士的描述中，她重复着，年轻人的眉眼间满溢着悲悯：“该怎么形容你和他？”

    要怎么形容你和他呢？

    该怎么形容苏晓和灰绅士呢？

    那些心理学家及医学个案的书，以灰绅士的阅历，读来自然称不上艰涩。在闲暇之时，本着了解社会定义的Alpha和Omega，他饶有兴趣地去。人心唯危，千变万化，人类上了太空，征服了月球，然而自身那块方寸之地却仍旧不得其门而入。＊

    灰绅士无法精确地概括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者是用具体的感受和经历来讲述，他巧妙地绕开这个问题，总结道：“我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