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四十五、只有儿媳才能生下我的子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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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五、只有儿媳才能生下我的子嗣 (第1/3页)

    纪盛浑身绷紧了。

    他耳听八方、缓步前行,绕到了乌秃秃的龛位后头。

    五步的距离,他走得惊心动魄。

    停在玻璃柜前的刹那,光线倏地暗了下来,烛光与帐影在背侧摇曳,似乎随时能响起一阵脚步或哭声。

    偷鸡摸狗的滋味并不好受,纪盛冷汗直冒,鬓角湿黏一片,他强迫自己将目光锁在阴阴的玻璃面上,逐一扫视着柜子里的老物件。

    白老爷子的遗物,躺卧在宽大的格子里,周遭环绕着异常的能量,图像扭曲成扁平的画片,看在眼里如同照相机取景一样。

    他每眨一下眼,就像按了下快门,脑子里回荡着咔擦一声。更要命的是,他的眼皮会跟着刺痛一下,像被钢针扎了似的。

    于是纪盛便不敢眨眼了,只是死死地瞪着,眼珠从左侧转到右侧,吃力得像拨转木偶娃娃的瞳仁。

    “这是……钢笔……”

    他脑内有声音在提醒。

    “这是茶杯、这是皮鞋、这是枕头……”

    “这是戒尺、这是手表……”

    “这是信笺……”

    纪盛的嘴唇在动,又或许没动,他两腮发麻,冷汗往下淌,血气往上涌,耳朵里嗡嗡直响。

    他简直像站在个纪念馆里似的,那些环扣、腰带、印章……阴气阵阵,藏在暗影中,有时连颜色都模糊了,他分不清正看着什么,抑或是什么正盯着他。

    他两腿发软,却还是硬着头皮看下去,慢慢地,他瞧见了老头子服过的药方、寿衣的纸样、绸扎的白花、灵堂的烛台……和供桌上烧尽的一碟香灰。

    就像看着一个活人慢慢病死老死,断了最后一口气。

    可这并不是结束,或者说,故事才刚刚开始。

    纪盛的目光继续挪动,脸色渐渐由白转青。

    “这是遗嘱的拓印……”

    渐渐地,他翻开了新的章节。

    是鲜红的绸花、是灿金的烛台、是方正的请帖。

    是一两件贺礼、是平躺的锣鼓、是一张誊写的族谱。

    在目光触及族谱的一瞬,纪盛的心跳蓦地止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些喜洋洋、金闪闪的物件是什么。

    在他穿书过来的第一个夜晚,白家办了场宴会,庆贺徐铭成了白家二老爷。

    这些东西,是那晚宴席的摆设。

    纪盛的呼吸突然屏住了。

    他看着柜子里陈列的物件,从白静岳到白铭,从枯朽的老头子到正值盛年的男人,从精心cao持的死亡到披金戴玉的传承……

    一个可怖的念头慢慢在脑海中凝成了。

    许多事情本就不堪细想、不敢戳破,尤其是此情此景下,他更是不敢触碰答案。

    纪盛的喉结滚了下。

    他深呼吸,低声问道:

    “里面的东西,当真随便拿?”

    “随便拿。”

    “作为替代,再把香灰放在空位上?”

    “是。”

    纪盛不说话了,他能听见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不拿了。”

    纪盛突然道。

    他的眼睛酸胀到了极限,神经也被刺痛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他勉强眨了眨眼,生理性泪水从泛红的眼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我们撤。”

    “这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身后传来罗赛的声音。

    “不,必须走。”

    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纪盛转过身来,直直面向罗赛藏在暗影中的脸庞。

    罗赛的一对眼睛蓝得发绿,冲他微微笑了下,嘴唇动了动。

    “太太……”

    她手里托着打开的黄纸包,凑了过来。

    纪盛被她奇异的眼神吓住了。

    她越贴越近,而他一动也不敢动,手脚彻底不听使唤,只能听凭那张绝色的脸在眼前不断地放大。

    “您要乖乖听话……”

    在他们的鼻尖相距一拳远时,她的嘴唇突然用力一吹。

    香灰散开,一下子扑在了纪盛的眼睛与口鼻上。

    “咳、咳咳……”

    纪盛猝不及防,泪水直流,不住地呛咳。

    “你……”

    没等他说完,里间所有的灯烛突然熄灭了。

    层层帷幔,重重鬼影。

    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像坠入了一口地窖里,明明时值仲夏,却冷得浑身发抖。

    本在咳嗽的纪盛突然没了声音。

    一只无形的大手蓦地攥紧了他的喉咙。

    那东西没有实体,是一股阴寒的力,触及皮肤的一瞬便令他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它一点点地施加力道,慢条斯理地折磨着他,听他不间歇地粗喘,任他踢打挣扎。

    柜子的玻璃哗啦作响,柜门嘭地一声碎了,纪盛无暇他顾,两手死死地扒着脖颈,试图扯开那团紫黑的气。

    可天不遂人愿,那东西湿腻粘稠,反倒将他两手一并黏住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脑中的雪花点逐渐扩散,他正一点点失去意识,似乎有种名为灵魂的东西正在抽离。

    他发不出声,喘不上气,颈子上的血管快要爆开,缺氧到了极限,齿缝间挤出一声难听的咒骂。

    “罗赛……你……”

    回应他的只有罗赛高深莫测的微笑。

    “嘘——”

    她的手指压在他的唇上。

    “别不自量力了……”

    她的嘴角翘起诡异的弧度。

    这是在他昏厥前看见的最后画面。

    再次醒来时,纪盛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光点在视野中乱晃。

    他的头沉得要命,四肢酸胀麻木,连动下嘴唇都是奢侈。

    过了好一阵,他才回过魂来,颈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让他的脸禁不住扭曲了。

    “嘶——”

    纪盛抽着气,一股浓郁作呕的线香味涌进鼻腔,让他险些咳嗽起来。

    暗室里重新点了灯,他转动着眼珠,眼里依次出现漆黑的房梁、青白的帐子、近在咫尺的龛座、倒塌的香烛。

    而他正躺在供桌上,脸上、手上、乃至一切裸露的皮肤上,都被抹了香灰。

    这香灰是他下午亲自烧的,现下被涂在了身上,人也替代了供果,成了白静岳祠堂里的祭品。

    他已然猜到其中的含义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纪盛试着挪动四肢,可任凭他牙关紧咬,使尽浑身解数,仍然动弹不得,活像砧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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