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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成屿睡到日上三竿,韩泽不在身边。 不过身上倒是没什么不适,隐秘处也不大疼,多亏韩泽上了药。 正准备起身穿衣呢,门就吱嘎一声打开了。 韩泽提了食盒进来,见到成屿醒了连忙放下走过去,拿手背贴了贴他额头。 “没发热,身上痛不痛” 成屿昨夜是色欲薰心了才干出那事,现下青天白日的问他他又不好意思了,喏喏了几句。 见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韩泽心中一动,凑了过去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回瞪了他一眼,居然还笑嘻嘻的。 这小子就是顺杆爬,摸准了他的底线才这般过分。成屿闷闷地想,但好像也不是很生气。 可成屿是何人,没有被人占便宜的道理,即便打不过人家,嘴上也得讥讽两句。 “多亏了韩小将军昨夜垂怜,不到一刻就缴了械,没让我受太多罪。” 韩泽被他气笑了,咳了两声,将人搂进怀里好一顿揉搓。 成屿早起还未穿衣,这下被人摸了个干净。 从韩泽怀里出来,成屿面上已经带了浮红,一双眼又蓄了水,被气的。 韩泽恶劣地在另一边脸颊上也啃了一口,“那也望先生日后多多垂怜,多多行此事,我心欢悦得很。” 两人闹了片刻,还是韩泽服侍人起来穿衣。 吃完饭也该做正事了,二人在门关好一顿黏糊,还是去了官署。 韩泽走前突然想起带回来的那一堆金银玉石,昨日忘了跟成屿说,想着晚上再讲好了。 成屿到了官衙面见余裘等人,商议战后事宜。 “交趾余党自有韩将军料理,几个失而复得的城池也不属我州管制,也不用cao心。就是之前查抄过的阳坡城有点麻烦”,余裘说道。 “不麻烦,之前抓的万高等人还关在牢里,等朝廷文书下来左右也是活不成了。那个吕纪经过这几个月休养倒是好了不少”,成屿提起。 “吕纪?你是想让他去治阳坡?”余裘沉吟片刻,接着道:“倒也妥当,此人熟悉那边事务,又承了这边的情,还省的我再找人。” 成屿拱手称是,大家也都没有意见。 这样又商议了几件事,成屿也就告退了。 吕纪的事余裘会安排,成屿也不想伸手掺和。 人是韩泽救的,若是以后有些不好恐要受牵连,不如现在就交给别人。 在官衙处理完琐事,成屿去了一趟医馆,昨夜看韩泽身上缠的绷带实在吓人,但这人总是不肯和他讲,只能来问王清。 “几道刀伤重了些,不过已经缝过了,往后好生养着就是”,王清一想到韩泽大早上过来换药,那个敷衍的样子就来气。 “诶不是我说,这人喝药换药时你还是盯着点,仗着自己底子好没完地糟蹋!” 成屿脸色僵了僵,心说这人还真是令人头痛。 回到家韩泽已经在了。 成屿没理他,自顾自地坐下等上菜。 韩泽睨着他神色,不知道是怎么了,试探的问了一句。 成屿冷哼一声,“你关心我作什么,受了伤还得我自个去问别人!” 韩泽被他一噎,“大夫跟你说啦?” 这时小厮进来把饭端了上来,两个人都沉默地开始吃饭。 韩泽饭量大,头埋在一碗冒尖尖的米饭里风卷残云地吃菜。 成屿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胡乱吃了几口就说饱了。 韩泽还是什么都没说,吃完就回房间了。 听到房门关上,成屿将书掷在了桌上。这闷气生的实在是没有道理,他知道韩泽是怕自己担心才不说,但两人既已心意相通,为何不能坦诚相待? 不过方才在饭桌上下韩泽的面子这种做法还是有点过分了些。成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要去看看韩泽。 敲了敲门,“进”,里面的人喊道。 成屿推开正看到韩泽蹲在地上,面前是五大箱金银珠玉,光泽艳丽几乎晃了眼。 “啊,你来正好”,韩泽站起身,指着这几个箱子说:“是从交趾军营里搜来的,有些珠宝玉石我瞧不出价格,但这些零零散散加起来总有个万两白银。” 成屿愣住,懵懵的看着韩泽,“你……是让我给你来估价么?” 韩泽不解,“估什么?这些都给你。” 成屿像是被砸了一棒,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开什么玩笑?” 韩泽走近他,皱着眉闷闷地说:“你别生我气,我不跟你说是怕你多想,官场不比沙场,我没你拎得清,但也知道那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去处。你若是被我搅了心神,出事可怎么办?” 成屿张了张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他没想到韩泽用心到了如此田地,倒是显得自己之前和他置气的行为有些钻牛角尖了。 “我……不知你,诶,罢了”,要成屿向他道歉又觉得太过庄重了些。 韩泽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拉住成屿的袖子笑着说:“那这些东西先生收下吧”。 数额巨大,成屿哪里敢收,推脱着说不要。 韩泽搂过成屿,贴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就当聘礼?先生芝兰玉树,嫁了我,怎么受不起这几箱东西?” 成屿被他这几句话调戏的面红耳热,“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 “不怕”,韩泽说的斩钉截铁。 成屿呼吸一滞,“你确定?” “嗯。我知道先生此前上下打点费了不少银子,也是为了我,战事一了,我之前上那封折子怕是要给我惹祸了。” 韩泽也不傻,看得清清楚楚。 之前因为战事紧急,他上了奏折给朝廷请兵支援,将西南兵务、官员贪赃等事抖搂了干净,朝廷肯定要秋后算账,那这西南官员可不是将他视为眼中钉? 韩泽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暗箭难防,我若是不测,这些金银留给你或许还能保一命。” 成屿脸色大变,立刻握住韩泽的手,“你休想!那些腌臜货色自有我会料理,你这几天好好养伤,哪也别去!” 韩泽非常愧疚,他在沙场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但此刻却要让心上人出面护着自己,真是好生没用。他想着。 成屿看他一脸失落,拽着人去了自己屋,将之前撰写多日的账目拿了出来。 “都在这上面了。他们若敢动你,我也不介意在他们的证词上再添几笔。” 光是随便一扫也知道成屿花了多少心力。 韩泽正打算说话,却见成屿一脸纠结的开了口。 “我为这账目做了不少不干不净的事……” 成屿愿意为韩泽染脏了双手,也愿意为消解他的顾虑将自己的污糟摆在他面前。 成屿有些忐忑。 但下一秒韩泽却将人拥进了自己怀里,成屿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韩泽甚至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看成屿的样子像是怕自己知道。 知道后又会怎样呢?怕自己厌恶吗? 韩泽捧起成屿的脸,“你想那么多,我心悦的是你,只是你懂吗?” 成屿瞬间就明白了。 韩泽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不管自己是两面三刀,还是表里不一,他就是固执地喜欢这个叫成屿的人。 成屿踮起脚,在韩泽嘴上亲了亲。 “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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