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四十八、我们要重新活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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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我们要重新活过。 (第1/2页)

    这句质问一落地,纪盛的眼神闪动了一下。

    他张了下唇,未等应答,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便掐断了黏连的目光。

    罗洁带着下仆回来了,三人拐进了回廊,顶着月色赶往书斋。

    刀头舔血的日子,将维吉尔的五感磨得锋锐,他很快便收了视线,抻了抻袖口,拉开小抽屉,去拿新缝的药包。

    啪——

    他的手掌突然被攥住了。

    纪盛略微前倾,幽黑的眸子映着他的身影。

    他专注诚恳,声音温温的:“是我错了。”

    维吉尔下意识地回撤,却反被握得更紧,那人摩挲着他的手背,手指的力道大得惊人,正同他绞紧勾缠,竭力楔进指缝里去。

    笨重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下仆正吃力地抬着浴桶,鞋底摩擦青砖的声响在夜里回荡。

    纪盛却毫不在乎,仍是凝视着他,语气脉脉含情:“但我至少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是不是?”

    维吉尔的眉毛拧起了,他越是抗拒,那人便越肆无忌惮,全然不怕这隐秘的暧昧被人撞见。

    “我的誓言,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纪盛压制着他的挣扎,勉强与他十指相扣:“即便有时欺瞒,却绝对不会背叛。”

    屋外的三人来到了房门前,哐当一声,浴桶被放在了地面上。

    人影斜斜地映在窗纸上,晃动的烛光里,看得见男仆用袖子擦汗的轮廓。

    维吉尔的目光冷冷地射向纪盛,嘴唇也稍稍抿起了,无声地质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纪盛只是翘了下唇角,轻声问着:“想离开我吗?”

    维吉尔神情一凛,灰瞳微微张大。

    他霎时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

    “太太,洗澡水送来了。”

    外面传来了罗洁的声音,随后响起了吱呀一声。

    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纪盛的手牢牢卡着维吉尔的骨节,那一瞬爆发的力气,竟让他一时挣脱不得。

    纪盛凑过脸来,低低说了句:

    “你不能反悔了……”

    室内的灯烛被涌入的夜风吹得一暗。

    “太太,我来……”

    门外的那道声音蓦地停住了。

    罗洁睁大双眼,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一幕。

    身着单薄里衣的太太,正情意绵绵地摸着医生的手,两人挨得那样近,十指交握,像甜蜜的爱侣一样。

    幸好男仆被她挡在身后,幸好他们看不清她的表情。

    砰——

    罗洁猛地将木门拽上了。

    她回过身来,后背压在门板上:“太太在检查身体,不方便进去,浴桶先放这里,你们回去吧。”

    等那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远了,她才松了口气,肩膀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罗洁忐忑地站了会儿,轻声叩了叩门:“太太?”

    “嗯?”

    室内传来慵懒的一声。

    罗洁有些脸红,垂下了头:“我就先……不进去了……您慢慢涂药……”

    她扭头看了房门最后一眼,提着裙子快步离开了。

    待黑夜重归静寂后,纪盛卸了力道,将那只手送至唇边,

    低头琢吻的时候,他含混地说着:“怎么办,别人知道你我的关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你再也没有退路了……”

    从此之后,两人不得不被绑在同一条船上。

    罗洁是纪盛的人,只要他授意,风言风语立刻会传遍白家,维吉尔再也没法逃脱了。

    除非今晚去杀了罗洁。

    维吉尔将手一把抽回了。

    他面如严霜,薄唇紧抿,太阳xue突突直跳。

    怒火烧得人心颤,他指了指房门:“别洗了,滚出去。”

    他目光如刀,只想将纪盛千刀万剐。

    纪盛笑吟吟地望了情人一眼,起身拔步,当真要离开这书斋了。

    他遍体鳞伤,走得又慢又晃,血水和精斑渗了出来,浸透了里衣。

    路过摊在地上的黑外套时,他拎起衣领,拍了拍灰,接着重新抖开,披在了肩膀上。

    在呢子衣裹紧躯体的一瞬,身后传来椅子拖动的吱呀一声。

    纪盛慢腾腾地转过身,宽大的外套从肩上滑下,他两手拢了拢,手指摸向前襟的牛角扣。

    然而还没等扣好,维吉尔便大步迈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扯。

    他一把拽下了白铭的黑衣,动作又急又重,带得纪盛踉跄一下。

    随后他手上一甩,将这晦气东西扔进角落,抬腿将门一脚踹开。

    砰——

    未圆的月亮悬在屋檐下,正费力地爬向中天。

    维吉尔剥开袖扣,袖子挽了两折,他两臂抱起木桶,送到屏风后头,又折身回来,抄起纪盛的膝弯,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纪盛眼前天旋地转,还没挣扎,便被人一抛,看也不看地扔进水里。

    哗啦——

    灼热的水花高高溅起。

    纪盛仰面栽了进去,猝不及防地呛了水,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

    他的乌发在水上开散,柔滑凌乱,水妖似的,染污的里衣也跟着浮起,白绸吸满水后沉了下去,像一株莲花的尸体。

    维吉尔也湿透了,衬衫黏在身上,他解了几下,前襟便敞开了,淅淅沥沥地滴着水。

    他指腹湿滑,只得咬着药包的绳子,偏头扯开,一股脑倒进了浴桶里。

    热气蒸腾的水面漫开一层绯色。

    “嘶……”

    纪盛猛地抽气,霎时被熏出了泪水。

    药水浸过的患处火辣辣的,疼得头皮发紧,他手臂撑着边沿,颤巍巍地想站起来。

    扑通——

    一只手在他肩上骤然一按,让他瞬间跪了下去。

    “疼……”

    纪盛吃痛地呻吟,苦涩的热流直往伤口里钻。

    他浑身发抖发颤,皱着眉闪躲,那只手却狠狠地钳着他,抵着淤血使力按揉,揉得他泪眼朦胧,受不住地挣扎。

    两人你推我搡,水波摇晃起伏,激烈地响。

    拉扯之间,纪盛的里衣滑散脱落,白皙的皮肤被蒸得发红,青紫交错的印记暗暗的,偶尔随着水面下沉而凸浮起来,像退潮时参差嶙峋的石头。

    没什么色情的意味,直教人觉得可怖。

    纪盛虚弱疲倦,头晕目眩,他索性甩了衣衫,一把抱住了维吉尔的手臂。

    哗啦一声,维吉尔将他推开了,扬起了一阵水花。

    骗他、算计他、不肯疗伤……医生心里多少是恼怒的。

    纪盛却不管,他一向自私,不给那人继续教训自己的机会,一下子扑了过去。

    他的两臂死死地抱住维吉尔的腰,一头埋在湿漉漉的小腹上。

    纪盛用尽气力去抱着他,他的伤口灼热发痒,膝盖也磕得肿了,那人推拒得凶,让他的头嗡嗡地响,但纪盛不肯放手,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他。

    “纪盛。”

    维吉尔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带动薄薄的肌rou在震。

    声线是不快的、闷湿的。

    纪盛不说话,水淋淋的乌发黏在维吉尔的皮肤上,不住地渗水,将两人浸得发热,又慢慢地冷了下去。

    狭小的内室,动荡的波光。

    屏风后没点灯,晦暗的光线透进来,分得清轮廓,却看不出表情。

    “为什么想离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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